夜神月和陶傑兩人都不信任群眾
謾罵精英,罵精英的淪落的文章,相信多我一篇不會重於泰山,少我一篇亦輕於鴻毛,但啟敢還是希望就此閒談一些感想。因為,我認為,精英的墜落正是當時世界危機的病因之一。
長久以來,精英,很多都是知識份子的他們,都是掌握時代走向的階層。就算你好像朱元墇或毛澤東般酷愛搞屠殺精英的陽謀,到最後你還是要垂頭喪氣請回精英來治國。但是到了現代,這群精英都彷彿病了,結果,他們都變成了精英失格,對時代的影響越來越壞。
現在的精英失格,總病源都是一樣:就是和群眾越走越遠,越發不信任民眾。這大概有兩種表徵:一種像香港某才子,走犬儒主義;一種以《死亡筆記》的夜神月為代表,走極權主義。結果,造成了近代歷史中人類的各種災難。
先談談某才子走犬儒主義的影響。某才子放洋留學,又在BBC擔任過要職,然後學貫中西,對中西文化都有深刻的認識。原本,他大可以做一個溝通中西文化的知識分子,為人類尋找文明的出路。可惜,有云本性難移,他選擇在報章專欄胡說八道甚麼「小農DNA」,大談宿命論,說中國人本性命該如此。這種嘩眾取寵的言論和現在香港鄙視大陸阿燦的思潮匯合在一起,結果一拍即合,而某才子亦成為了香港炙手可熱的大才子。
中國人是否生來就品格下賤一些,原本是亟待像某才子學力甚高的人去解決的問題,但偏偏某才子卻選擇了犬儒主義的道路。犬儒主義,就是迷信世界一切都醜惡,所有人應該認命不行動的消極主義,他們唾罵現況如何不堪,將自己打扮成「眾人皆蠢獨我醒」的先知,但是,他們無復以往的先知般有改變世界的勇氣,只是甘於滿足於群眾的讚嘆,然後放任時局的墮落。某才子胡謅中國民族性格犯賤,沒有尋求解救之道,甘於和群眾一同放縱,結果增加了民眾政治無力感,然後,最後笑的人就是那些政客和大資本家。
這些精英原本識見非凡,為何得淪落到與民粹主義為伍?無他,就是他們根本不信任民眾有成長和改變的可能,所以就是靠民眾庸俗來為自己名利雙收。
另一種精英,則是倒向另一個極端,極端地對自己有信心,把其他人都視作垃圾不屑一顧,自以為自己是時代的救世主,這種精英就走向了極權主義。這種人,性格都和夜神月一樣。《死亡筆記》的夜神月,是一個嫉惡如仇的精英,有一天拾到死亡筆記,只要寫下那人的姓名,那人就一定會死。起初,夜神月用來制裁一些罪犯,但是到最後,他就變成了獨裁者,誰反對他誰就得死,因為他堅信自己的一套是絕對正確,其他人都是蠢才,不能質疑他這個「神」。日劇《女王的教室》中的亞久津真矢和夜神月都是同一個破工廠的生產線所生產的爛貨,就是認定群眾是不可救藥,所以就需要全能的他們來引領群眾走向正確的道路。
這一種人比比皆是,多到超級電腦也數不完。勞思光先生在《中國的路向》亦有提及,這種精英自以為自己擁有絕對真理,結果在革命後這些精英就變成了「革命特權階級」,為了自己的「理想」可以不顧其他人的性命。史太林如是,毛澤東亦是。無他,因為他們都自以為自己是全能完美,容不下別人的意見,結果導致了人類史上史無前例的浩劫。
可能你以為史太林和毛澤東都是遙違的事物,但是歐美歷來發生的槍擊殺人案,就很接近我們生活吧?我敢斷定,這些變態殺手,十之八九都和夜神月一樣,都當群眾是垃圾和不可救藥,自己就是救世主。
啟敢我雖然不是一個精英或知識分子,但無論是你和我,都得警戒自己會變成我所言的精英,這種人除了面目可憎,亦為世界帶來了災難。既然,這些精英的病因都是脫離群眾,那樣,解決良方在於接觸群眾,我們讀書求知,就是為了解世界上的人,要抱著謙卑耐心的心態去了解,才能夠謀求群眾的覺醒,然後改變這個世界。我們不悲觀認為群眾無藥可救,亦不樂觀自以為自己有藥方可依,這樣,才能開出一個時代學人應有的風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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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無關邏輯謬誤,而是採用的切入點不同,你採用的是近代自由主義哲學家柏林的消極自由,認為人只要不干犯其他人就有自由做任何事。
我用的是亞里士多德的德性論或巴迪烏的倫理學,認為一個人有能力就應該出來發揮所長/真正的道德就是對真理忠誠。
現實就是有很多知識分子像陶傑不出來為世界出聲,使得世界淪落。當然你說他們有自由不做,但我亦有批評他們不做導致惡果的自由,你不能說我批評他們就會有邏輯謬誤。而且,技工的比喻有不貼切的地方,因為精英有能力看到世界的問題,是少有的。
如果依巴迪烏所言,陶傑的文章沒有認真探究問題,自然是失德。
當然,你可以說我是誅心論論陶傑。
>如此看起來,這例子更可以無限擴大,任何在大學教書、又在報紙上撰文的知識分子,但卻因為私人理由而不能參與公務民運,同屬失格。
所以勞思光說罪是無可避免的(笑)
觀文爾後略有所思,故此略發所感,有錯還請多多包涵。
我個人不喜歡陶傑,但我不認同文章內提及犬儒主義的批評。我也明白,你想要指出,好的知識分子需要開明(其二)和行動力(其一),但陶傑的例子其實和知識分子無關,只是小弟覺得閣下的邏輯有謬誤存在。
用個簡單的邏輯反駁:假如我某天考上了維修技工牌照,而技工市場有大量空缺,急需人手。這是否代表著我必須要去做技工,而不能單純是出於興趣去考牌?我偶然指導一下旁邊的鄰居如何維修,卻不出手,這又可以嗎?答案,當然是可以。
道德層面上,情感的層面上,這是不合理的。但理智上,常人和鄰居必須要尊重我不去修理電器的決定。這和我有沒有考到技工牌沒有關係,只是單純出於我們要尊重其他人的人身自由而已。如果只是因為你覺得,因為我考到了技工牌,所以我就要出手——假如我不出手,我就是「墮落的技工師」,我是個差的技工師,我甚至是失格,這才是不合理——因為,我覺得,真正的失格是在技術層面上的資歷不足。
回到陶傑的例子。陶傑有能力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但用邏輯思考,我們不可以要求一個知識分子成聖人。哪管他寫過無數的文章,「抽水」也好,從邏輯而言,陶傑根本沒有成為精英的義務。假如知識分子就是注定要成為聖人,成不了聖人幹大事的就是「失格」,這樣就是「差」,這有否尊重過陶傑的思想自由?如此看起來,這例子更可以無限擴大,任何在大學教書、又在報紙上撰文的知識分子,但卻因為私人理由而不能參與公務民運,同屬失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