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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作,一條朝聖之路

by | 2 月 21, 2014 | 今日頭條, 文學及ACGM館, 職員日記 | 0 comments

「為甚麼要寫作?」問這個問題的人,泰半是對寫作沒啥好感的人。要一個熱愛寫作的人向不喜歡寫作的人解釋為甚麼喜歡寫作,難度就是教徒向無神論者傳福音,福音多數石沉大海,有去無回。所以,我只能真誠地回望一下自己的寫作之路,為「寫作的理由」,下一個不太明智的註腳。

根據行為學派,當實驗對象做某些行為時,給予獎勵,日子有功,就會讓實驗對象持續做同一行為,反之亦然。就像巴夫洛夫那隻狗,只要在固定時候給牠食物,牠就會在那個時候流口水。

如果行為學派的理論是真的,那我決計是那像否定所有天鵝都是白的黑天鵝。中小學以來,基本上沒有任何中文老師,稱讚我的作文是神筆再世。相反,他們不停地摧毀我的寫作的自信心,我的作文多半被歸類為偏激,不持平,分數甚至是全級倒數第一,這讓我相當憤憤不平。為甚麼我讀得算不少書,自問文筆有一定水平,為何得如斯田地?相反,那些平日只看娛樂新聞,日常對話嚴重乏味的同學,每每在作文課拿得高分。那時候,作文課是十分難忍受的苦差。

然而,初中時候,因為被班中的同學孤立,又受到柏楊先生的文化觀察所啟發,於是想計畫寫一部分析中西文化的評論作品,在理論上回擊那些同學,於是我便進入了私人寫作的世界。為甚麼會有這個想法,是因為我遇到了吳火有老師(教預科中國歷史)。他是少見的謙謙君子,願意不計算利害,聆聽我這個學生的煩惱和想法。於是,我把自己的中西歷史評論,一篇一篇交給吳老師看。他看後會糾正我的寫得有問題的地方,然後和我詳談,總是給予我肯定的態度。我那熄滅的寫作火光,竟然死灰復燃起來。

猶記得諸葛亮在出師表中寫道:「臣本布衣,躬耕於南陽,苟全性命於亂世,不求聞達於諸侯。先帝不以臣卑鄙,猥自枉屈,三顧臣於草廬之中,諮臣以當世之事,由是感激,遂許先帝以驅馳。」當時曹操擁天下三份之一,似乎天命所歸,為甚麼孔明願意為劉備鞠躬盡瘁,死而後已,力挽狂瀾?就是因為劉備對孔明給予孔明高度的肯定,所以孔明對劉備的知遇之因湧泉相報。

現在回想起,當時以中二程度的知識,妄想寫中西文化對比,簡直是狂妄之極,不知吳老師看我那些不成熟的文章時,有何感想?但是,他還是給予肯定的態度,所以,我便有了寫作的動力。當時的心情,和諸葛亮有幾分神似吧!不管是劣馬、庸馬、良馬、千里馬,終須要他人的肯定,才能在馬拉松繼續跑下去。我的寫作之路,就這樣開始了。然後,中四時遇到一個創作班老師,黃燕萍老師,也對我的寫作給予肯定的態度,我的動力又多了一點。

雖然別人的肯定能讓我有寫作的動力,但是這還是會一點一點透支。隨著我的兩次考試失敗,重考又失敗,我又開始懷疑自己的能耐。寫作工作於是斷斷續續,最後竟然沉寂了一段時期。於是我失魂地去讀副學士,但是副學士的競爭激烈,我的成績總是不上不下,十分尷尬。這時,我有時間便寫網誌,心中有甚麼想法,便嘗試寫在網誌上。這時的心境,在無常的時期裡,才能感受到寫作的魅力,不為了他人的肯定,只為了梳理自己與世界的關係,當時不是很明白,但現在明白的是,寫作,是一種自我療傷的行為。雖然我寫的文章從不提及自己,但是,在寫其他的事物,最後都是探究自我,聆聽內心,然後——重新出發。

聆聽自己的時候,得出甚麼結論?就是寫作除了是個人的,也是有深厚的人文關懷。沒有對世界的關懷和熱情,作品就像那些公開考試的甲等範文般,徒具外表,內裡空洞。一些作家儘管能將日常瑣事雕塑得神斧神工,沒有人文關懷,終究是一件精緻的工藝品,只能觀賞,沒有大用。儘管最後,這些空洞的文章能夠成為傳誦千古的美文,但我決不寫這裡文章。我要寫的,就是一種能夠表達出自己對世界的真誠斥責。眼見這個社會公義敗退,奸人當道,是非不分,貧富懸殊,我希望能持續為弱者發聲。如果,我們放開了一般文化工業和娛樂對我們的洗腦,冷眼這個世界,正視在第三世界爭扎的血汗勞工,正視在發達國家受苦的露宿者,重新叩問我們的心,我們就會有寫作的衝動,為了點亮他人的麻木。

就算我的文章,也極可能最後成為了無名塚,我也決不要它們成為虛假的紀念碑。這時候,寫作既為己,也為人。現在,我才明白,一個人寫作,實在不需要一切好的條件;需要的,就是對自己真誠,對世界熱情,站在這裡,每個人都只能成為作家,為自己寫作,為世界寫作。當然,我很感激當初有人願意在我的寫作之路,扶我一把。

最後,讓我說一個故事作結。古時候,一個朝聖者立志尋找聖地,但是遍尋不獲,中途還要糧盡水絕,幸得不少好人幫助,終能繼續旅途。但是尋尋覓覓,聖地也始終見不著,但他突然不再尋找聖地,因為,他在旅途了解到自己的內心,以及世界的實況。最後,他找到了聖地,原來,它一直存在自己的心中。

原來,我的寫作聖地,就在我的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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