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調積極自由,即作為人是做自己的主宰,就是去運用自己的理性和感性,去審視周遭的社會規訓,然後在不自毀的前提下去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。一些蓄意去局限人的正面可能性的社會風俗或宗教或傳統或價值,都應掃進歷史的垃圾筒中。而當人去發展自身的可能性,不應侵犯到別人的自由,如果兩者有衝突,就用民主程序和協商去解決。但是當個人的行為沒有損害到大眾的時候,政府和民主也不應干涉。
哲學行者文章一覽
為甚麼要反民主?
不同於近代的史太林主義和新自由主義,認定烏托邦可以實現,柏拉圖沒有說過理想國可以實現。老師又說,巴迪烏(Badiou)提出共產主義作為一個理念,就是為了修正追求烏托邦所造成的暴力。這也類似柄谷行人引用康德的統整的概念和構成的概念。所以,古代哲學家,諸如孔子或柏拉圖,他們的反民主言論不一定構成對民主的要脅,反而補足了民主,完善了民主。
放任自由主義真的追求自由?(下)
當它批評財富再分配侵犯有產者自由,它用了中立化的自由觀;當它被質疑私有財產的制度必然限制窮人的自由,它卻改用道德化的自由觀,狡辯該限制不影響窮人的自由,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權利去占有別人財產。如果這樣狡辯,資本主義自然是自由烏托邦。如果放任自由主義前後一貫地(consistently)使用中立化的自由觀,它不能否認,私有產權在保障有產者的自由同時,也限制了無產者的自由
放任自由主義真的追求自由?(上)
很多人以為自由和平等不兩立,這並不合理。如果放任自由主義只一面倒保障社會一部分人的利益,不管他人死活,那作為一個道德理論沒有吸引力。事實上,從洛克、盧梭、康德以降,整個自由主義的傳統都重視平等,如果說自由是現代民主社會的核心,那樣平等亦然。
中國傳統觀念與現代化的檢討
在引導的時候,兩人的關係是一高一低的關係,而不是並列的關係。結果由於中國文化觀念上否則主體與主體之間的平等關係,令到政治體制的現代化舉步為艱。現在的中國卻面臨了一個文化危機;一方面拒絕好的現代化,一方面卻沒抵抗地大量吸收現代化壞的一面,使得中國文化沒有應有的模仿和創生,反而成為當權者維持統治的工具。
當馬克思看輕小說
如果,馬克思有幸來到現代,看到一大堆輕小說,不知他會有甚麼感想?我想,大概是痛心,還是痛心。痛心的是,資本主義已經變得極其殘暴,將人徹底異化。但是,相信馬克思會更嘆息的是,我們已經失卻去改變世界的勇氣,反而只懂射在幻想世界。
選民主義之我見
如果,有一日,上帝對一個教徒說放一個原子彈炸死香港所有人,那樣,人應該遵從自己的良知,還是上帝的指引?到最後,人總是要根據自己作出抉擇,結果,所謂人神錯置的說法,沒有解決到這個問題——我們是否要無條件服從上帝?或許,我們只能像康德這樣下結論:上帝是彼岸世界的事,我們與彼岸之間存在鴻溝,只能觀,不能及。任何上帝的旨意落入我們的世界,都是上帝理性的片面,太過僵化將造成理性的暴力。
馬克思是宿命論嗎?
沒有證據顯示馬克思是決定論者,他信奉自由,總是在他的文章提及儘管歷史如何限制人的選擇,人還是可以(或應該)採取不同的行動。恩格斯終生對軍事戰略豐有興趣,這不是宿命論的人會做的事……「必然」也有很多種類指涉。人們大可以認為某些事是必然但又不是決定論者。就連市場原教旨主義者都相信人必有一死……主張正義必來,不必表示一定發生,可能是個道德或政治呼籲,若果沒有,後果就太可怕了,教人不敢想像。
自主與現狀之幻想與香港政治災難
一般中國無知平民,都深受這個幻想影響,在人民的層面,他們就無限擴大自由意志,漠視環境因素;在統治者的層面,他們就無限擴大環境因素,無視自由意志,結果導致了一重要問題,就是人的解放無處安立。無論是哪一個極端,都會挫敗人民的志氣,加劇了犬儒主義和認命心態,導致了當代政治經濟改革的停滯。只有像馬克思主義般平衡兩方面的因素,既承認人在歷史的能動性,亦不輕視環境對人的束縛,才能夠重新挽回人的自主性。